AI作業防作弊潮流學校推手寫政策改變課堂互動

教授用100字週記對抗ChatGPT，學生卻連心得都交給AI寫

在田納西南方大學的Melissa Ryckman教授，她有開設一門世界歷史的入門課，說是幾乎全班都是非主修歷史的人。她每到週五就會讓學生寫個簡短小作業，大概一百字左右，內容其實不是死記硬背，而是叫大家動動腦，比方問「你願意當採集狩獵者還是農夫？」這類比較像思考題。她本來覺得，既然要表達自己想法，也許學生會比較懶得去用什麼AI自動生文工具——現在挺多人覺得AI很麻煩。

不過事實證明，好像還是有學生交出看起來就是機器生成的回答。Ryckman後來想了想，下學期可能得換種做法。打算直接讓學生在教室裡寫完，不給帶電腦，甚至她也猶豫著，要不要乾脆規定大家都用手寫？這樣應該能減少依賴AI吧。不過談到手寫，她又顯得有點掙扎，「我好像傾向那樣，但一想到要批改手寫作業就…唉，真的蠻頭痛。」至於未來怎麼走，目前還沒完全拍板，但看起來她已經開始往這個方向摸索了。

手寫作業能擋住AI作弊嗎？連藍皮測驗本都捲土重來了

「我可能會讓他們就在我面前用電腦線上完成……但這其實變成一種不停地監督。」像Ryckman這樣的老師，好像越來越多在思考是不是該把作業改回手寫，這麼做大概是想避免學生直接複製貼上ChatGPT或其它AI生成工具產出的內容。畢竟據說現在有越來越多學生拿AI幫忙交功課。

Reddit那邊，有個討論串在聊到教職員轉向要求手寫作業，看起來有七十多位教授表示，他們至少部分課程已經規定要用筆寫。有些人甚至乾脆全班都得動筆，連以前很常見、後來不太流行的藍色考試本，最近在德州某所大學還有加州那頭的大學也被提起好像又賣得比較好了。媒體大致是在最近一次五月底報導過這件事。

但事情沒那麼簡單啦。也有人提出疑問，比如：如果有學生因為身心障礙需要使用科技輔具，要怎麼辦？再說，打字跟寫字速度差了不少，有些人擔心規定大家必須手寫會拖慢整個進度。另外還會遇到學生拒絕配合，或者在期末評鑑裡表達不滿意，那又該怎麼處理？這些問題感覺都還沒有一致答案。

Comparison Table:

教學策略	手寫作業的利與弊
優點	提升學生對教材的投入度，促進同學間互動。
缺點	可能造成評分困難，字跡不清晰影響批改效率。
補救措施	提前提交印刷資料以減少遺漏，使用課堂時間進行即時指導。
未來展望	需持續觀察手寫作業對學生參與感及學習成效的長期影響。

當殘障學生遇上復古手寫政策，教室裡的科技矛盾正在發酵

有時候想，萬一那些所謂的新方法根本沒辦法解決學生拿ChatGPT來抄答案這個麻煩，到頭來只是讓大家把AI生成的內容手寫下來呢？Tricia Bertram Gallant——她研究學術誠信，也寫了本差不多明年才會出版、名字聽起來像是《反作弊：AI時代的誠信教學》之類的書——有提過，現在AI這麼普及，怎麼檢驗學生真正學會了什麼變得愈發重要。她好像特別強調，要確保有那種真的比較安全的評量方式，比如說還是得讓學生動手寫考卷或作業。因為嘛，學校要負責的不只有教東西，更要證明「我們保證他們具備某些知識跟能力」，這話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其實用手寫這招，只是教師們在對抗AI亂用時採取的一長串方法之一吧。有的人試著出一些AI可能答不上來的題目，也有人嘗試去分辨哪些作業看起來像機器產生的，有些老師乾脆直接和學生聊做自己功課的重要性。可是隨著技術越來越常見，要防止學生偷懶靠AI，好像比以前更難；畢竟也有聲音說，未來工作裡也可能會碰到AI，那老師是不是應該乾脆帶著學生一起摸索，不如開放給他們試試看怎麼用，而不是完全禁止。

Sara Gallagher，在加拿大安大略省一間叫Durham College的大專院校任教，她就提過現在不少地方都推廣要在課堂裡融入新科技。尤其如果老師還沒轉正職或者只是兼課，其實很難拒絕。有一次她所在的大學弄了一場研討會，是強調生成式AI好處的那種，還幾乎所有人都被要求參加。結束後，她心裡倒覺得，有點矛盾——因為講座並沒有回答到底要怎麼分辨誰是在作弊這問題，所以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學術認證危機：我們怎麼證明紙上的字真是學生自己寫的？

有些教授現在好像更常要求學生用紙筆寫作，這情況在不少大學裡都有聽說。有些人覺得，學生的表現或是對學習的態度可能因此出現某種變化，但也很難說是不是每個人都這樣。像加州那邊有所社區大學——Mission College——英文老師Monica Sain就試過不同做法。記得她是在聊天機器人大概剛開始冒出來沒多久後，才慢慢改變原本課堂上的方式。一開始，她請學生閱讀指定文章時要畫重點、寫註解，主要是想讓大家不要只靠人工智慧給的大略摘要。隔了一陣子，有時候討論課上有人拿手機查AI答案，她又決定不讓大家帶筆電和手機進教室，好像是在做什麼「數位排毒」一樣。

不過最近她又把規則升級了，不太像之前那麼寬鬆。她規定學生期中作文必須全部用手寫，而且還限定在教室內完成。這個過程得花掉好幾堂課，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搞定的。有同學一聽到消息，第一反應就是滿臉驚恐，但實際上是不是每個人都害怕，也許還要再觀察看看吧。

從數位戒斷到強制手寫，這間社區大學的英文課正在革命

她那時開口說的時候，好像還開了個玩笑，說什麼「拜託大家不要拿爛番茄丟我」之類的。有人當場愣住，有人臉色一沉，也有人看起來有點緊張，差不多就這種氣氛吧。有幾個學生的反應讓她一度猶豫，是不是自己太突然，會不會給他們帶來心理壓力，其實也有點擔心啦。後來想想，她還是盡量讓整個作業安排對學生公平一些。準備時間比一般作業長蠻多的，大家可以把各種資料都印出來帶進教室，不限格式，大致上就是這樣。中間細節可能有些遺漏，不過大概流程是這樣沒錯。

學生聽到要手寫長論文時，差點對教授扔出爛番茄

她給學生們準備了一份算是小抄吧，裡面大致列出那些作文必備的東西，比方說論點主旨，還有要帶進反方觀點這些。事情做完之後，有些學生看起來鬆了口氣，好像覺得「其實沒那麼難」，她自己也有一點訝異。更妙的是，她發現有幾個同學反倒比較喜歡用手寫——這點讓她有點想不到。理由聽起來挺生活化，有人覺得在電腦上打字時，一不小心就會被網路上的訊息吸引跑去回個簡訊、刷影片什麼的，很容易分神。

至於作業流程，也不是完全沒碰到小狀況。一開始應該是在去年秋天吧，頭幾次有好幾位同學忘記帶印好的資料。不過後來她想到一個補救辦法，就是讓大家提前一天交印出來的文件，多留一些緩衝時間。

另外Gallagher似乎也遇過類似情形，特別是在這波夏季課程期間，她規定學生們必須在教室裡當場手寫文章，而且出席率佔分比重比以前高不少。她觀察到，用ChatGPT或其他線上工具寫作的學生好像變得很難真正投入內容，甚至有一部分人顯得比較冷淡，也許對自己產出的成果關注度就低了，不過這種感受也不能全怪他們啦。

意外收穫：放下電腦後，教室裡重新流動的對話溫度

有時候，教室裡的氣氛會突然變得不太一樣。像是最近，Gallagher發現學生好像又開始主動了。有人下課後會繞過來問問題，也有人願意討論剛講過的內容——這種熱絡，大概在她班上消失了一兩年，好像從前疫情那段時間開始就很難見到了。有些細節，她自己也說不太準，是不是自己的教學出了什麼狀況。

其實她還是給學生留點作業，只是形式換了，有時要做些圖解、資料視覺化什麼的，據說這類任務用ChatGPT產生內容沒那麼方便。有些功課，比如那種需要整理資料來源和註解的，就規定大家必須帶著電腦在課堂裡完成，這樣她才有機會看到學生怎麼操作、用了哪些工具。不過，似乎最明顯變化還是在手寫作業出現後。

她觀察到，不光只是大家對教材投入程度明顯提升，有趣的是同學之間互動也多了起來——跟過去幾年比起來，有種回到十年前普通教室裡那種比較熟悉的氛圍。畢竟，那批同學大概高中那陣子都經歷過線上課程，也許現在慢慢找回點傳統上課時期的小聯繫吧。這個情況是不是能一直維持？目前看來還需要再看看，但至少最近教室裡頭確實熱鬧不少。

翻轉教室可能是對抗AI的最後防線，但代價是什麼？

教室本來是學習的地方，不過，後來有人發現，好像也能讓人彼此產生點連結——學生們對這種氛圍挺有感覺，至少Gallant觀察是這樣。至於翻轉教室，其實就是課前先看講解影片或別的材料，到課堂裡再動手做練習、寫作業。她提到，這樣做在確保考核安全性方面應該還算有效。有的人開始意識到，現在這個時代，老師不再只是單純灌輸知識和內容了，更像是在協助大家建構一種互動、面對面的學習空間。舉個例子，比如說，把寫作放到課堂上當活動也行。畢竟寫東西真的挺難的，那為什麼要讓剛入門的學生自己悶著頭寫？一起在課堂上寫，有老師可以立刻指導，也許會輕鬆一點。

至於手寫作業，Gallagher跟Sain倒是遇過一些小麻煩。Sain說有些同學的字跡真的是雞爪般亂，不過她其實原本以為會更糟——結果大多數人字比她預期好上一些。平衡點怎麼拿捏，大概還在摸索吧。有時候想起來，如果整個班級裡將近一半人的筆跡都難辨認，那批改起來肯定很費眼力。不過目前看，好像還沒到那麼誇張的地步。

當辨認潦草字跡變成教授新技能，那些沒說出口的教學困境

Gallagher最近似乎對辨認潦草字跡這事兒越來越上手，可能跟這學期初比起來已經順多了。Sain則提過，她其實有讓班上需要輔助的同學選擇用科技產品記筆記，只是好像真正採用的沒幾個，大概只有一位學生偶爾會拿平板出現。至於寫作業要延長時間或其他需求，大家還是可以到那種專門協助身心障礙學生的單位，由監考員陪著完成。

說回來，用紙筆寫作雖然帶來不少東西，可總覺得又有些環節像怎麼教找資料、分辨來源可靠性這類技能，好像沒那麼容易在課堂內全部傳授。以前布置長篇作文還挺適合當成「如何做研究」的練習，不過現在這些技巧最後常常變成一場報告發表，也許是因為現場要臨機應對老師的問題，比較不怕直接被AI取代吧。不過社群網站上一些老師私下也聊過，大家都有點苦惱：把原本那些寫作或者論文任務改成課堂手寫形式，其實不是想像中那麼容易，時間怎麼調配就夠頭疼了。有時候想到這裡，感覺事情也沒什麼絕對好壞，有收穫難免也會失掉一點別的東西。

在ChatGPT時代找回鋼筆與紙張，我們究竟失去了哪些可能性？

關於學術誠信這回事，Gallant 這位研究者有提到過，不少時候讓老師們自己去調整課程內容其實挺難的，反倒是學校本身或許該多分擔點責任。像是安排一些培訓課程、找設計教學的人員來協助，甚至幫忙規劃出時間，好讓教師能慢慢摸索如何讓課程不那麼容易被 ChatGPT 一類的新工具「破解」——但到底怎麼落實，其實講起來容易做起來沒那麼簡單。

Ryckman，也就是南方德州大學那位教授，她最近在想的問題就跟這些挺接近。她猶豫要不要把原本學生在家、用電腦寫的作業，有一部分改成回教室現場手寫。只是這樣一搞，感覺上會佔掉不少課堂討論或者講課的時間。有時候她也會懷疑，如果真的要大家當場做個什麼註解書目之類的練習，肯定得犧牲其他東西才行——畢竟教室裡的時間就那麼有限，要怎麼兼顧各種需求，到底哪一邊比較重要，好像也沒有誰能馬上說清楚。最後怎麼平衡，大概還得邊做邊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