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與工程行業標準化轉型：設計自動化發展、人才結構變動與合約新趨勢探討

這幾年全球建築服務市場成長得超快，眼看很快就要觸及半兆美元大關啦。不過其中其實有大約 $300 billion 是所謂的「死錢」 - 老實講，就是那些隨著自動化浪潮，很快會被時代淘汰的人力活動資產。Simon Wardley 有特別提醒，這批資金基本上屬於一種幽靈資產，也就是即將因為像工廠生產線效率的變革，而直接消失的人工作業嘛。有不少建築師、工程師或許還以為生成式AI只是再升級的繪圖工具，比如手邊多了一支能畫更快的鉛筆，但其實這觀念大有問題喔。它不單純是推出什麼新玩意兒，更像是一整套全新的工廠架構，其重點根本不是提升你原本工作的效率，而是要徹底把這些崗位取而代之。

想釐清這次轉變到底有多驚人，可以來瞧瞧英國研究員 Simon Wardley 的解讀。他自己發展出一套頗有深度又直白好懂的地圖，用來解析各類經濟活動其實都像受某種重力牽引般，根本無法抗拒地往某個方向推進。他在 LinkedIn 上的新文章就舉例說明，各式東西 - 不管是某個新主意、還是基礎設施 - 最早都卡在混沌未明、還沒開發出的「創世（Genesis）」狀態，接下來慢慢被訂製成專案方案，漸漸長成能規模複製的產品，再演化成用戶可直接外掛或拿來即用的商品與公共服務。例如電力，以前可能只是少數人專屬的小型混亂試驗場，如今我們每月繳帳單那行，不就是電力商品化最寫實的一面？你我基本不再在乎它怎麼跑出來，有點妙對吧。

其實在建築還有房地產開發這圈子，說穿了啦，市場真正關心的大概還是功能到不到位。Wardley他在LinkedIn分享的那張圖，算滿經典，有畫出整個行業演進的路線。你如果看圖的左邊「客製化」那塊，就會看到像BIM（建築資訊模型）或者土地登記處存取之類組件二十年前，誰要是對這一塊很專精，確實能混得風生水起，也可以喊出溢價 - 不過現在嘛，基本已經變成大多數公司必備能力了，也就是越來越商品化。

然後再往右移，在所謂「產品」和「商品」區域，可以找到CRM、財務系統、運算資源以及電力等這些元素。現今企業其實不會為這類東西自己重新造輪子，而是乾脆租用Salesforce、Oracle或Amazon Web Services等等這種公司的服務，大夥都把它們當作公用設施在使用。「SOFTWARE ENGINEERING + AI」被紅框高調標出，就直接落在產品階段正中間喔，也是現在最激烈創新的戰場。

接下來，大部分新世代建築與工程重點 - 比方3D視覺化、GIS地理資訊繪製、標準規範符合與系統串接，全都正在被AI帶動的新型軟體包起來。以往本來需要大量專業人員參與、利潤也很可觀的服務，如今漸漸從高度客製往模組化甚至完全商品方向靠攏。產品階段走完，下個站就是徹底標準品了。

常聽到所謂「判斷力自動化」問題，高層總會強調AI沒辦法像人腦一樣搞創意或判斷。不過說真的，多半市場只想要你交付結果啦，他們倒是不怎麼管你背後到底有沒有靈光閃現。

其實啊，現在的產業趨勢滿有意思，因為報酬來源越來越偏向那種能預測、風險低但又賺頭不錯的成果。而人工智慧正好開始在這條路線上大放異彩。我想說，NVIDIA 那個 Omniverse 平台，你要說它是設計軟體其實有點小誤會 - 它本質上是一個數位孿生世界。換句話講，就是能直接在真正動工前，建立整套虛擬工程環境，把所有專案階段拿來預演一下。喔對了，它還會把法規、材料強度那些細節通通整合起來，再跑一次能耗和優化設計什麼的，全都事先摸一輪。這其實不是天馬行空想像力啦，而是純粹偏向工業層面的預測應用。

現在新創也早就紛紛殺進這波浪潮。例如說 Arko AI 這家公司，他們就在找錢，要把很繁複、原本靠大量人判斷的施工合規流程，變成 SaaS，也就是「軟體即服務」那種平台型產品。換句話說，就是原本很需要判斷力與經驗的步驟，以後大多都可以逐步丟給系統去搞定。另外像 Autodesk 推出的 Forma，也是利用 AI 處理那些一開始最麻煩、很吃時間的人力場地分析。本來初級建築師得加班跑幾十小時做出風場、日照還有噪音各種模擬 - 如今機器花幾秒就算好了啦！你看得出來，不光是在幫助建築師，而是真的漸漸取代團隊裡一大票專門處理基礎事務的人力。

接下來，講現狀嘛，有個現象愈發明顯：市場價值已經慢慢從畫圖本身（比如做藍圖、視覺化或各式模擬）抽離了。以前很專業高薪才能勝任的內容，AI 操作員只要技能夠用就能完成，也就是變成技術門檻相對低而且薪資也壓得更低的新型職務。我覺得核心價值又像每次產業洗牌時那樣慢慢挪回去了 - 重點重新回到「該做哪些事情」以及「背後為什麼要做」。這股結構性變動使當代建築師與工程師仰賴的技能一天比一天不重要啦，全部往標準商品化甚至超低利潤那區塊被推。而問題也隨之出現：到底這道餘波還要延伸到多少相關領域才算完呢？

### 新興產業實踐者
現在真的不能再單純拼哪家養著最多厲害建築師了呀！

說到底，誰才是真正握有工廠生殺大權的人？其實，建築和工程圈接下來碰到的劇變，不只是什麼設計公司跑去用個新軟體就能打發 - 反倒是整個產業舞台要換主角，被全新類型的產業霸主強力接管。這裡講的價值焦點，其實從不是「你用不用AI」這麼簡單啦，核心還是在於：誰能夠攏絡出那種所有人都被逼著上船的平台。欸，有趣的是，這根本不是什麼現代創新，而是商場裡超老牌、每次大時代輪轉必出的經典招數。例如，美國淘金熱那會兒，其實賣鏟子的，比那些滿手泥巴去掘金的人還更容易盆滿缽滿。

假如你有看到LinkedIn貼文裡第二張Wardley地圖，可以抓到聯網汽車價值鏈的某些複雜切面。但話說回來，那些背後湧動的勢力轉移，本質和建築產業現在眼前發生的事情，可謂一模一樣。地圖畫出了整串從原材料流到最終用戶體驗中，各類組件及彼此依賴糾葛的一大系統架構。在這個架構當中，最值得玩味的是分成「Collaborate」、「Co-operate」與「Conflict」三區 - 產業未來其實就是在搶這幾個位置。

不過啦，那些掌平台的人對所謂設計價值帶來的衝突（Conflict）其實沒有多大興趣，他們反而拼命卡死在那些大家都不得不靠攏進行「協作」（Collaborate）或「合作」（Co-operate）的節點。而說穿了，所謂節點，現在基本上指的是「Intelligent Agents」（智慧代理）和「Simulation Models」（模擬模型）兩款新世代關鍵工具 - 沒錯，就是以AI為核的新型工廠骨幹所在。

像Autodesk、Bentley Systems、Procore這些巨頭，目前根本早已不僅僅賣圖學軟體給你交差而已，他們其實忙著築起讓整個設計、施工界得圍繞運行的一套大型營運系統。回看他們這幾年持續展開的收購潮，也就直接把這種未來走向昭然若揭了。（啊，我如果哪邊小細節沒考慮周全，再補充給你啦。）

Autodesk 那時候一口氣砸下十億美元去買 PlanGrid，其實看重的不是單純這款軟體，而是它背後累積的大量數據還有用戶群。換個角度來看，Procore 平台也是把業主、承包商甚至分包商等通通拉進同個生態網路裡，他們這樣搞，很明顯是要打造自己專屬的封閉世界 - 所有流程、互動規則、資料控制權統統掌握在手。唉，說白了就是圈地戰，一場資本跟平台競爭的新變奏啦。

誰要是能拿到 AI 模擬引擎跟核心系統的門票，那麼未來市場邊緣那些配套服務根本只是任其商品化的小螺絲。你會發現，建築設計反過頭變成一堆輸入欄位而已，工程規範也不再神聖崇高，就是個數據記錄點罷了；連施工管理最後都成了系統模組其中之一。有趣的是，只要你握有平台大權，每一筆交易、資料流動甚至溝通紀錄，都能名正言順課費抽成，就像新一代的工業領主，把機器出租給到處奔走打拼卻四散零星的勞力租戶，自己躺著收租。

坦白講，這種套路並不陌生啦。回顧十年前吧 - 當時所有科技新創基本都得留住自己的工程人員輪班維護機房，但自從 Amazon 搞出 AWS 並把雲端算力當公共設施販售以後，內部團隊整個失色退場，人們也紛紛丟下伺服器重擔，全心追逐 Amazon 推出的各式高級服務。所以硬體突然間就被「賤價」標籤蓋章成原料，高附加價值全壓在服務銷售上。

現在呢？AEC（建築、工程加施工）這塊新的產業運作者，也很乾脆地套用過往那套招式：一步步將設計、工程交付商品化，再將精華價值攤平於升級型服務裡頭。他們懂得怎麼取利，也樂於擔起裁判和莊家的雙重身分。

這個產品主打的，就是一種讓人很有把握的「確定性」。坦白說，他們現在正在打造一套能夠用驚人的精準度，預測專案成本、工期，還有績效的數位平台。嗯，你沒聽錯，這套「確定性」其實會被包裝成服務，直接賣給真正付錢的人──像專案業主、開發商、還有資本基金之類。建築和工程公司呢？哎呀，只能退居到像零組件供應商這種定位，把自己的專業技術塞進一台完全不屬於他們、甚至根本無法指揮的機器裡。講難聽點，他們原本的品牌或那些年苦心經營的口碑，到最後幾乎不值一哂。因為大家只會記住那個平台上的名字，那才是唯一算數的標籤。有趣的是，將來大家爭搶焦點早就不再是比誰設計得最美；反倒是在看，誰能掌握生產建築物的那座數位工廠。講到極致，最後站穩腳步的人，不一定是最會畫圖的建築師，而很可能是那些長袖善舞的平台資本家。

### 衝突與客戶
現在啊，你習慣的一套商業模式，其實早就變成客戶亟需拆解的大難題，而且通常會以比較激烈的方式來處理。過去大約百年吧，整個建築與工程圈就是靠資訊落差在撐場 - 行內人手握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小祕訣，在這些空隙裡做生意。所以可以名正言順地多收點費用，也好像沒有人真的介意預算暴增或進度拖宕，只要彼此還願意維持信任和模糊空間。不過老實說啦，這局已經翻篇了。AI驅動的平台不光是自動幫你跑流程，而是直接把話語權塞到客戶手中。有興趣的話，可以看看第二張圖表，其實「衝突」區就是把這種權力移轉拉到極端狀態的位置，畫得蠻直白。

說真的，設計師跟工程師常吵來吵去，好像一直都這樣，但仔細想，其實那些不滿並不是最根本的問題啦。更關鍵的衝突，是傳統那一批服務公會在對上新興資本方時，兩邊搶得死去活來。現今的局勢已經翻天覆地囉：客戶根本不必乖乖聽建築師怎麼規劃空間，也不用依賴工程師幫他算結構能不能撐。他們只要上網跑模擬，一口氣測試出上百萬組各式參數，在幾分鐘內就算好最強解 - 這變化是不是挺誇張？

資訊門檻不見了，過去那種「我懂你不懂」消失，現在剩下的是全程超級公開透明、零黑箱操作。現在很多大企業像Google在蓋資料中心、Amazon搞物流基地，他們買設計已經不是只是簽個約，找外部設計顧問給建議就好了喔。他們是整包控制：直接訂規則、指定用什麼軟體、哪個格式通過，連成果評估也自己抓得緊緊的。

所以呢？原本那些建築公司和工程公司，不再被當成值得信賴可以交心的大顧問，而是一票拼命搶單要進客戶產業鏈的小型供應商；簡單講，大家變成系統裡面的一顆小螺絲而已，被徹底整合到對方日常營運流程。有趣的是，以往那種照工時記帳的老傳統，其實正慢慢走入歷史。未來合約會要求你「做出效果」，譬如說省多少能源、一定要多快多便宜蓋好，再不然就是直接跟市場需求結果掛勾，看誰能創造最大銷售樓地板面積才行。

你看嘛，接下來甲方再也不是付錢請人來開開會畫幾張圖，而是盯著誰能保證某件目標真的做到為止，只要沒有做到該交出成績，大概沒有人還會甘願埋單吧？

最近這幾年，有些風險本來透過顧問網絡還能消散得無聲無息，結果卻突然都推回到服務商自己頭上，說真的，感覺挺悶。更尷尬的是，如果你想妥善管理這種「績效」風險，其實那些真有用的模擬工具跟平台根本握在第三方手中，一切都得仰賴人家的規則與收費。換句話說，現在不少老牌公司已經卡到谷底了啦 - 明明市場逼著他們越拚越狠、要扛起所有表現壓力；但要真做風險控管，那平台擁有者馬上開出一張張高額帳單。

整體感受就像腹背受敵吧！一邊是客戶巴不得用更低預算榨出更多結果；另一邊卻是軟體巨頭堅持交付基本工具還得另外收費。不誇張地講，本來毛利率就夠乾巴巴，如今那層可憐利潤連渣渣都快沒了。某個程度上，其實現在客戶買單的也不再單純是什麼設計或服務，他們要的是可以追蹤、算出報表、保證業績成長的資料而已。所以只要那個行為沒辦法精確對應量化或最佳化目標，你再怎麼辛苦，都會被視為不必要支出。

曾經滿足於畫美圖、打造漂亮方案、玩細節巧思──很抱歉啦，在AI優化公式下根本不起作用，只剩一些誤差雜音而已。速度最快、價格最低又可精準預測產出的過程才是主流王道。整盤遊戲都是買方帶頭，新武器搞得傳統路數沒戲唱也難討說法。

### 最後的建築師

未來，要嘛只剩「神職人員」，要嘛變成「水管工」──真的沒什麼灰色地帶可以迴旋，各位好好挑一下未來定位喔。唉……總結來看，專業領域內部正一步步失去以往引以為傲的厚度與自主性，看起來變天在即了。

說到日常認知性勞動，其實已經成為數十萬名高薪專業人員生活的基本底色了啦，而這種「精細思考的時間切片」，也是現階段AI工廠要消耗、轉化的一手燃料。我不太敢斷言一切結果會多嚴重，但幾乎能預見整個行業會因此分化 - 大家多少都有所感吧？其實，九成以上的人將淪為「AI水電工」等級，也就是說，他們主要工作是在連接和維護那些自動化系統，不是什麼夢幻角色。像這類AI水電工，就是日復一日在負責對接各式數據與流程，把輸入塞給機器，再幫忙打掃、清理輸出的雜訊；有時候他們還要釐清資料格式，調校客戶資訊，到底是不是可以無縫進模型運算，然後檢查那些設計模擬與現場製造流程之間有沒有亂七八糟的小bug存在。唉，其實蠻累人的。

我也得講白點，這些崗位雖然超級需要專業技能、不太可能被完全取代，但老實說真的越來越商品化、換誰做都差不多……結果最後就只剩下純勞務成分，而不是專屬於「高度個別」的那種職能。講白一點，他們薪資肯定遲早開始往下修正。不過話又說回來，還有極少數的人能成功晉升成所謂「高階祭司」，你可能好奇那啥意思。

這批人，本質上是完完全全脫離日常技術體系的人。他們大概更像最後僅存的建築師：主動放棄了圖面買賣或按張標案，更寧可賣獨特到讓你模仿不來的「願景」；說難聽點，他自己本身就跟奢侈品牌一樣地吸睛。更妙的是，在建築環境圈，他幾乎就是時裝設計師。他對接的客戶啊，不會只是一般想拚效率撈利潤的房產開發商，而是找上門的國家級組織、文化機構、以及錢多得花不完的超高淨值人士，追求的是意義而非報酬最佳化。嘖，如果硬要拆解他價值所在，大概就落在高度人性、充滿文化氣場，加上一種打造連AI也模擬不了敘事性的才華 - 怎麼想都難怪世界各地這種人屈指可數，整個地球加起來或許也只有個幾十號人物而已。

選擇正變得超級鮮明。有些人，接下來會拿到誇張到難以想像的報酬，但同時，中間地帶已經幾乎消失啦。以前那種在水電工和神職人員之間、可模糊游走的小空隙，現在逐步變成了徹底被淘汰的區域。有一些公司還想在標準化平台服務裡勉強塞點客製方案，不過說真的，他們很快就沒法活下去了 - 說到底，效率贏不了全自動AI工流程，也拼不過超高等級那種類「祭司」一樣的品牌神格，卡在中間只會被市場壓扁。

話又說回來，對個別建築師或工程師來講，未來方向也很分明。如果想留下，就只有兩條路：不是躍升世界頂尖、能超前整合機械操作的大咖，就是發展出AI完全無法套用、極其獨具氣質的那種創意肌理。老實說，這狀態並不是什麼遙遠預言 - 現在產業的基礎系統早已大致搭好，資本也紛紛湧入，更別提市場需求早就表態，只差看誰先轉型了。「清算作業」基本都悄悄上演著。

反過頭看，以前工業革命怎麼把「建築大師」神話塑造成信仰，這行就死命抓住不放。但到了AI年代，大夥換成在「創意專家」幻影裡打轉，可惜現實仍然冷酷無情 - 這迷思正在慢慢消散。現在數位生產場域幾乎是一輪接一輪地開工運作，不停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講白點，到最後其實只剩下一個關鍵問題：「到底誰要收拾那些維護不了、運作至終端停止的機器殘骸呢？」事實如此，我們縱然用盡巧思打造一堆工具，也註定會被自己所造之物重新定義與改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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